秘书敲门进来,她愣了愣:“你还没下班?” 韩若曦以为他改变主意答应陪她了,心头一喜,然而这股喜悦还没蔓延开来,陆薄言就冷冷的接着说:“该澄清的,我希望你尽快澄清。由我出面的话,你面子上可能不太好看。”
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,门外终于响起刹车声。 陆薄言应该刚躺下不久,眉宇间还带着熬夜后的疲倦,呼吸深长他睡得很沉。
“放开我!”苏简安毫不犹豫的挣扎,“陆薄言,这里是办公室!” 但转念一想,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去,只是让自己前功尽弃而已。
心脏的地方狠狠的一收缩,剧烈的疼痛猛地蔓延开来,就像有千万根针在扎…… “韩若曦在前几年和薄言走得很近,她肯定知道陆氏一些事情,我担心她会告诉康瑞城。”苏简安看见康瑞城拿出来的那些资料后,已经有心理阴影了,生怕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出现对陆薄言不利的东西。
苏简安躲开陆薄言的目光,“咳。没、没什么……” ……
她的声音很平静,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 “简安,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苏亦承盯着她,“难道你连哥哥都不相信了吗?”
路上,掌心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,她随意看了一眼,是苏亦承发来的短信。 陆薄言眯了眯眼睛:“你说什么?”
他紧盯着她,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豹子。 陆薄言看苏亦承这反应,眯了眯眼: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“我在家。”苏亦承说,“我去接您?” 四十多分钟后,陆薄言终于搁下手机,回头看见的是苏简安平静的笑脸。
苏简安点点头,又躺了一会,感觉好像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,起床洗漱,吃了张阿姨送来的早餐。 第二天,陆薄言早早就起床,苏简安这段时间也跟着变得敏|感,一察觉到陆薄言的动静就醒了,陆薄言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:“还早,你再睡一会。”
他们是一组,江少恺有工作,苏简安没理由完全不知道。 苏简安知道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感觉,看着蒋雪丽的眼泪,终究是说不出狠话,“我晕过去之前苏媛媛还好好的。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,但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会调查清楚告诉你。”
“额……”苏简安的脸上尽是犹疑,“我请的长假还没结束呢。” 苏简安把晚餐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,吐得整个人差点虚脱,田医生只能给她挂上点滴,她虚弱的躺在床上,像奄奄一息的小鱼。
上车后,陆薄言渐渐的无法再维持清醒,头脑越来越昏沉。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真的面对这么多复杂而又不怀善意的目光,苏简安难免还是有些紧张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在她身旁坐下,手横过她的肩膀把她搂进怀里,“明天收拾一下行李,后天一早我们直飞波尔多。” 陆薄言向他们道了声谢,老绅士带着年轻的男子离开。
多可笑,这样的情况下,想到和苏亦承再无可能,她还是会觉得沉痛而又绝望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,语气里渗出危险:“说清楚。”
最后,苏亦承被护士拦在急诊室门外,望着紧闭的大门,他十年来第一次觉得无助。 喝了几口,苏简安的视线不自觉的瞟向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受到鼓舞一般,苏简安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明,最终还是去到了苏洪远的病房门前,隔着一道门就听见蒋雪丽在和他吵架,没有一句不带着“离婚”两个字。 然后,她冷静下来,双眸里盛满了不甘,却无能为力。
可时间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,不用多久,两人走回了酒店。 陆薄言一直都很关注财经消息,家里每天都会更新好几份报纸,所以这些消息苏简安或多或少能从报纸的其他版面看到一点,她只是替苏洪远觉得心寒。
洛小夕松了口气,下午的公司会议上,董事对她的态度似乎有所改观,不再用看小孩的目光看她,但还是无法避免被问起和英国公司的合作。 现在婚已经离了,他甚至认为她做了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,可是连对她下手都舍不得,为什么还要折磨自己?